我自幼被选为路家儿媳。
二十岁时,嫁给患有自闭症的路衔。
结婚五年,路衔始终讨厌我。
不接受我的触碰,更别说和我同房。
后来,他遇见了一个女孩。
他在她面前收敛所有脾气,笨拙地表现乖巧。
会给她写歌,也会送她礼物。
就连从不让我踏足的书房,都毫无保留地对那个女孩开放。
我知道,路衔有喜欢的人了,我也不想再照顾他了。
于是,我找上路老爷子。
我和他说,我想离婚。
……
遇见路衔之前,我的日子一直不大好过。
我妈是个颜控,看上了我爸的脸。
她爱得轰轰烈烈,没背调清楚就和我爸滚了床。
然后,有了我。
等我生下之后,我妈才发现我爸竟是豪门中人。
随便挥挥手就让她一辈子吃喝不愁的那种。
可坏消息是,我爸是豪门的上门女婿。
换句话说,他是凤凰男,靠老婆挤进上流社会。
而我妈,是他的三儿。
正室来捉奸,捉到了我妈头上。
别看平时我爸在我妈面前神气得很,在正室面前,他卑微得如同一条狗。
我爸立刻和我妈斩断了联络。
连带着我也不认。
我妈一个人拉扯着我,日子过得艰难。
蹬过三轮车,摆过小地摊,被城管追了几十公里,鞋都跑掉了一只。
后来,她受够了这种日子。
她说要给我谋一个好的出路。
我不知道我妈用的什么办法,居然拿出了我和我爸的亲子鉴定。
然后,她跑到在我爸门前大闹,非要我爸抚养我。
豪门担心丑闻流出,答应了这个要求。
从此我和我妈分离。
被送进宁家那天,我妈笑得流出眼泪:「岚岚,你以后再也不会饿肚子了。」
可我妈想得太天真了。
我爸视我如同污点,宁夫人也讨厌我。
底下的人惯会见风使舵,自然不会给我什么好颜色。
至于我那些同父异母的姐姐们,更是每日想一出法子来欺负我。
不过我妈不会知道这些事情。
那次在宁家门口的见面,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见她。
她得了癌症,已经晚期,付不起医药费。
把我送给我爸之后,她就跳了江。
而我以养女身份在宁家长大,日子过得谨小慎微。
十五岁这年,我在宁家遇见一个男生。
他被玫瑰花刺割伤,手臂的伤口还在淌血。
可他像是浑然未觉般,戴着耳机在花园听歌。
我想了想,给他拿来碘伏清理伤口,又用创可贴贴上。
后来我才知道,这个男生名叫路衔。
他爷爷带他来宁家做客。
不知出于什么原因,路老爷子看中了我,想让我做他的孙媳妇。
路家是老牌世家,我爸自然满口答应。
姐姐们听说这个消息后,一个个笑着奚落我:
「你以为自己攀上高枝了吗?要真是门好亲事,哪轮得到你?」
「那个路衔,自小患有自闭症和躁郁症,就不是个正常人。」
可因着和路衔的婚约,宁夫人终于给了我几分好颜色。
我在宁家的日子好过不少,至少他们不欺负我了。
我时常会想起初见时,那个在花园里安静听歌的清瘦男孩。
他不知道,自己在无形之中帮了我很多很多。
我打心里感激他。
我开始了解他的病症,学着未来怎么和他相处。
然后二十岁这年,在两家人的安排下,我嫁给了路衔。
我不知道路衔对娶我这件事这么抗拒。
嫁进来后,他就没有给我好脸色看。
他不允许我触碰他,更别说与我同房。
结婚的那个晚上,他在婚房里冲我发了好大的脾气。
「走开。」
「不要在我房间。」
「出去。你给我出去。」
我狼狈地垂着头,一股难堪从心头涌出。
那天,路老爷子找上了我。
他说路衔从小性子孤僻,不喜欢和人接触。
之前照顾路衔的阿姨刚刚去世,这段时间路衔的状态特别糟糕。
他让我多多担待,给路衔一点时间。
我点头答应。
从那以后,我承担起了照顾路衔的任务。
在学校和路家之间两头跑。
要提醒路衔按时吃药,要定期带他去医院复诊,还要安排好他的食谱和穿的衣服。
好在路衔不是木头,他渐渐对我有了回应。
比如不再对着我说「出去」两个字。
比如见我在沙发睡着,会别扭地给我盖上被子。
再比如,在我痛经的时候,帮我泡一杯红糖水。
但他始终没有和我同房。
路家一脉单传,路衔是这一辈唯一的男丁。
路老爷子一直急着想抱曾孙,催了我很多次。
可这种事情,他不愿意,我也没有办法。
终于,在第五年的时候,路老爷子彻底坐不住了。
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,他给路衔下了药。
然后把路衔送到了我的床上。
反锁房门,将我们困住。
那个晚上,我至今记忆犹新。
疼。
实在是太疼了。
他在药物的驱使下,眼神迷离,按照身体本能行动。
可他毫无经验,动作粗暴。
我只觉得像是撕裂般疼得厉害,眼泪扑簌簌地落下。
天色将明时,我实在承受不住,昏死过去。
翌日中午,我是被砸东西的声音吵醒的。
路衔发了很大的脾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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